“转过去！”
褚文昊怒了，不想看到他丑恶嘴脸。虽然他布局两个月有足够理由确定其身份，但在毫无证据基础下很难定罪。何况有戴春风在背后牵制，让他有点抓虾感觉。
陈乔杉仿佛胜利者得意转身，一番言辞让褚文昊无法在追究刺杀事件，就算知道是他所为又如何？只要戴春风不判定他身份，褚文昊就不能肆无忌惮乱来，暗杀！可以，你要是不介意手段恶心就来。
“谭伦，你说陈乔杉是不是日本间谍？”他没招了，只能逼迫谭伦来揭露其身份。
“我？”
谭伦瞪大眼睛没第一时间回话，总觉得里面有事。他不傻，明显感觉俞卓伟态度很有问题，褚文昊这般问显然没看到审讯记录，为什么他不知道，只知道俞卓伟是戴春风拥趸。
“我...我不知道？”
褚文昊让他气笑了，你不知道就抓人？让自己冷静下来，“俞睿言及收到戴公馆有日本间谍消息，后通知陈乔杉继而他在十九号中午跟汤明见面透漏消息，致使日碟逃窜，姜科长把口供给谭伦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谭伦翻阅俞睿口供，中间乱七八糟牵扯都他，且包含承认提供消息给陈乔杉。按照口供在结合自己审讯汤明所言，身份根本不用过多纠结。
“咳咳——那个，属下觉得中间可能有误会，汤明跟陈处长有私宜，应该是无意泄露消息吧。”
“噢～你这般认为？那你审讯口供就是假的，故意引导汤明攀扯无辜，制造伪证，看来我要想想办法见汤明一面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，属下口供绝无伪造，都是汤明亲口招认。”反正褚文昊知道没必要隐瞒，至于其他人早晚也会知道。
“那你说，汤明为何从戴公馆跑掉？”
“我～”谭伦哑言，扫到皱眉的俞卓伟，低眉垂首囔囔道：“我不知道，褚局长要定罪，自己去看案卷。”
“好！那你告诉我，当初你监视登方寸山的城防营士兵隶属那个连队，长官是谁！参与刺杀士兵姓名，我马上把人喊来对质！”
“我...”
谭伦知道个屁啊，陈乔杉刚编的故事。
“怎么不知道？也就是刚才所言都属伪证，实际登山杀人灭口的就是你！”
“不是！”谭伦起身争辩。
“那是谁？你跟踪监视倒是说出来。”褚文昊也想明白了，根本无需跟戴春风客气，干脆都拉出来，他不要脸，自己要啥脸。
俞卓伟皱眉道：“褚局长，案件审讯只能定陈乔杉身份，是不是不要牵扯过大。再说此事跟陈乔杉身份关系不大，在纠缠会影响审讯进程。”
“俞处长此言差矣，若能证明谭伦登山杀人灭口，也就能说明刚才陈乔杉所言皆假，间接表明其日本间谍身份。从而故意透漏消息给汤明，也就跟维护戴副局长毫无关系，一系列问题迎刃而解。俞处长不应该毫无立场为一个日本间谍辩护，若陈乔杉都能逃脱惩罚，那党国毫无前途可言。”
俞卓伟大口吸烟，忠于戴春风是一方面，忠于党国也是一方面，但在他心里，党国要忠，更要忠于一路提拔自己走到今天地位的人。理论上忠于戴春风就是忠于党国，实际有轻微区别。
没在言语，他会尊令行事，也不会阻拦褚文昊忠于党国。
“属下忘了...”
“那个孩子几岁你居然忘了，真是猪！”
“那个孩子十岁可跟...”
咚咚咚——
咚咚咚——
“猪！”陈乔杉回身愤怒谩骂，自己怎么就养了头没脑子的猪呢，几句话就被绕晕了。
谭伦脸色铁青，先是愤怒瞪视褚文昊故意让他掉入圈套，旋即转头瞪视陈乔杉，双眼喷火：“你个日本间谍居然敢骂我是猪！老子登山是谁指使的！要不是你隐瞒冯程程身份，我会听你命令登山杀日本间谍！老子跟你四年只混了职务少校组长，为你出生入死，杀了多少人，办了多少脏事你心里没点数嘛！我今天总算知道你为何处处跟褚局长作对，原来你才是隐藏在军统里的大老鼠！
事到如今还不承认，昨晚汤明已经把你交代清清楚楚，案卷已经上交局座，不知道你哪来勇气以为还能活着。呸！老子告诉你，只要有我在想活都难，你在星城杀害十几名不听话军统人员，祸害良家妇女上百，杀了几十个共党。偷偷向日军传递情报，当初褚局长莅临星城你就屡次三番想要杀死他，幸好老子不在，要是在说不得被你害掉......你这头蠢猪潜伏军统四年，以为能为所欲为，如今身份败露还敢作威作福，看老子不打死你！”
谭伦谩骂不解气，干脆上手，几拳下去把陈乔杉打成死狗。
“住手！”
俞卓伟怒了起身呵斥一句，“胡闹！陈乔杉身份是何暂时没定戚容你乱来！在不讲规矩家法伺候！”他没招了，谭伦已经证明陈乔杉刚才所言皆假，一口咬定昨夜审讯口供内容。且胡言乱语把四年陈乔杉干得脏事大白天下，就算不是日本间谍也必死无疑。
“哼！”
谭伦又给了两拳才起身，“褚局长，当初登山是陈乔杉让我杀罗慧娟，没说山上藏着冯程程。故意只告诉我日本间谍是女的，目的杀死所有女人，参与行动人员都被调往西康，我没有参与杀害。所有事情都是陈乔杉命令，身为军人只有听令行事，却不想他居然是日本间谍，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为虎作伥，具体如何惩罚褚局长看着办吧！”事到如今只能和盘托出，争取降低仇恨，能化解多少化解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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