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裴野笑道:“你还挺有见识的……”
镇西王眉头轻蹙:“你一个小奴隶怎么会懂这些?”
晏元德说:“他跟我说过,幼年时常跟爷爷颠沛流离,想来江湖世事所见所闻倒比我们要多得多。”
晏裴野轻哼一声,不置可否。
沈南玉点了点头,说:“世子说的是。小的家境贫寒,所以总愿听些发家致富的故事。”
镇西王有了兴趣:“噢,你倒说说看,眼下缺银困境要如何解决。”
沈南玉笑笑:“王爷取笑了,小的倒没有那么大见识能解决这么多银子的事,不过既然月支怀揣宝藏,又想对大誉示好,怎么能把这样的朋友拒之门外呢?”
镇西王说道:“你的意思,不能拒绝,还得欢迎?”
沈南玉说道:“小的觉得若是拒绝,在这个时节,只怕会将月支更推向那蛮狄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他们若是抱成团了,咱们大誉的子民日子只怕没那么好过了……”
镇西王有些不悦地说道:“大誉与蛮狄这两年来彼此争夺,周边的藩邦弱国都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,月支虽小,在漠北地区影响却不小,若他们登高一呼,周边弱邻必会一呼百应,若他们此行别有目的,我朔州岂不引狼入室,你却建议反期其道而行之?”
镇西王鹰一样的双眸上下扫了沈南玉一眼,沈南玉在这威势之下,只能低头说道:“小的是大誉人,虽生为奴隶,地位卑贱,但身上始终流的是大誉人的血。”
晏裴野说道:“爹,不是你叫人家说的吧,说了又怀疑人家,这是什么道理?”
晏元德也说道:“父王,我敢担保寻北他不是探子的,我见他过往言谈中皆不曾探听过什么机密……”
晏裴野满脸的不悦:“你们交谈过很多吗?”
晏元德:“……”
眼见两人声调愈高,镇西王摆了摆手,制止了无谓争端。
沈南玉又说道:“小的意思是,明面上要热烈欢迎,实际上还是要让他们自觉知难而退……”
她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几人。
没想到这些人是异口同声:
“噢,继续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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