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孙子，唯独对贪狼十分宠爱。
嗡嗡嗡嗡……
剑鸣连绵不绝，从水镜术中响起。
孟成神闭上了嘴巴，他已经看清楚了，画面当中那相持不下的两道剑锋，已经分出了强弱。
魔帝虽不是真正的剑修，却借着帝王之剑大神通，渐渐占据了优势。
毕竟魔帝自己就在幽冥魔狱之内，能利用自身法力，支撑着身前千米剑锋。而柳毅身处于幽冥魔狱之外，灌入幽冥魔狱的剑锋只算是一只孤军，怎比得上魔帝那么持久？
“柳毅！本帝虽暂且不能让你跪拜在本帝面前，臣服于本帝……”
魔帝满脸得意，气势如虹，轰然言道：“今日就先降服了你手中剑锋，等到来日你我相见之时，再让你对本帝三跪九叩！”
做久了帝王，自然而然就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。
哪怕是凡俗国度的皇帝国王，也有一股子皇者之威。何况统领上万修士，上百仙人的横山魔帝？
横山魔帝果然威势滔天！
可是，魔帝这种帝王气势，却压不倒柳毅。
剑锋虽相持不下，柳毅那道剑锋甚至显现出了几分败退的迹象，可柳毅的道心却没有半点不稳，他心思依旧坚定无比，就连万丈剑锋之中蕴含的剑意，也依旧锐利至极。
甚至，在这关键的时候，柳毅竟然走神了！
一个画面，出现在柳毅思绪当中。
画面里头，柳毅正在玉溪派外事堂练剑，一根雪白的羽毛，贴着柳毅肌肤挂在他胸口。
雪羽大尊的声音，则显现于柳毅耳中。
想起雪羽大尊，柳毅脸上立时出现一抹笑容。此刻他竟是通过万丈剑锋发出声音，讥讽横山魔帝，“你无门无派，却以一己之力，成为了横山地界的魔帝，横扫四方，群仙辟易，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学有术之辈，比那些不学无术之人，要好了两三分。可若想称皇称帝，简直不知天高地厚。山中无老虎，老鼠称霸王。剑道一途，深不可测，你连剑修都算不上，竟敢高呼‘帝王之剑’四字。？”
物尽其命，山川变成平地，沧海会变作桑田，日月星辰，也有其寿命。
柳毅的剑意，却叫做不死不灭剑意。
单凭不死不灭四字，就足以体现出修炼这种剑意之人的心高气傲。
心高气傲之人，怎么经受得住横山魔帝轻蔑不屑的言辞污辱？
遇强则更强，遇傲则更傲。
柳毅，只睁开眼眸打量了水镜术中的魔帝一眼，目光极为平淡，宛若是在俯视一颗尘埃。
在大尊面前，连大神都是蝼蚁。
魔帝只是太乙金仙，半步大能而已，此人既然没有成神，那么他在至尊面前，自然连蝼蚁都不如，只算是尘埃。
柳毅既与大尊以兄弟相称，就理当心高气傲，理当纵横捭阖。
“你这区区一剑，还入不得我的法眼！”
幽冥魔狱那一道剑锋之内，传出柳毅淡若烟云的声音，“只是我而今修为尚低，以你魔帝的性命，做我剑道途中的磨剑之石，也算是物尽其用！”
此话一出，万丈剑锋之内的不死不灭剑意，精纯程度更胜从前。
大神凌求剑曾经在碑文中留下话语，说能心想事成。
此话，太过于唯心。
可剑意，本就是唯心之物。
剑意以精气神锤炼而成，藏于体内为意，为虚；显于体外则为剑，为实。
这一刻，柳毅一身气势，已是强横到了极点。
借势！
狐假虎威，尚能震慑山林。
柳毅以雪羽大尊的声势，助长自身剑意。这种剑意，就算是寻遍了整个诸天万界，也没有任何一个仙人能够比拟。
魔帝那一道帝王之剑，怎能与柳毅此刻的剑意抗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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